你这条巨蟒曾以雄性的拥抱紧缠中国二十多个世纪!
起伏的漠野上唯独你守住代代人的安全守住代代人的心悸——烽火熏黑天幕杀声冲破塞门妇女号啕胡马上她男人的头颅悬在胡儿鞍旁滴血。
春闺梦里的柔情解不开戍人的郁结化不开役夫的憔悴。
北风纠缠她的长发穿越漫天的黄沙她火热的眸子搜查每一个枯枝般的役夫每一个枯枝般的役夫直到绝望砖一般砌在她黧里的脸上。
长城啊,她朝你跪下哭诉三天三夜鲜血自她双眼野花般涌现。
大慈大悲的长城啊你终于显灵了崩倒在她眼前揭发暴君的罪行还她一个良人碎砖下一具不烂的尸身。
而今是太空世纪了去了势的长城啊,你仍要忧心忡忡戍守北方腾腾的杀气。
这次你为什么显灵?
一只北美飞来的鹰那勾鼻的白人头目立在城堞上在报章的头条里探头探脑向我咧嘴微笑。